杨万宁 杨志斌 李青
8月1日,早饭时间刚过,衡水市光荣院里如约迎来了一位“老朋友”,她放下自行车,拎上自己的工具包,拖着不便的残腿,来到每一个老人的房间,为院民们开始理发……她就是47岁的啜玉珍,一名普通的理发师。自2005年以来,她坚持每月1日来光荣院为院民义务理发,这个“光荣”的约定,雷打不动,10年如一日,风雨无阻。
10年前,啜玉珍的理发店搬到了市区迎宾南大街,她在理发店门口的玻璃上贴上一行大字“残疾人免费理发”。啜玉珍的左腿略有残疾,自小就知道残疾人的不便,但也正因如此,更懂得自尊自强,更懂得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。她说:帮助别人,让别人感到快乐,才是我最大的快乐!
偶然机会,啜玉珍得知光荣院里的老人们需要理发师:光荣院里的院民们,有残疾军人、复员老兵、军烈属,他们大多是高龄老人,平均年龄超过85岁,行动不方便,有的还瘫痪在床。啜玉珍找到光荣院的领导,主动提出为这些老人们义务理发,得到同意。于是,从2005年4月起,每月1日就成为老人们固定的“理发日”。
从迎宾南大街理发店骑自行车到光荣院,有七八里的路程,这对于身有残疾的啜玉珍来说并不轻松,冬天雾大时,迷过路、摔过跤。2009年,啜玉珍的公公刚刚去世,在老家料理后事的她想起“理发日”到了,毫不犹豫地从枣强马屯坐车回到冀州。2011年,她的儿媳妇在枣强县医院住院生孩子,啜玉珍想起第二天就是“理发日”,自己晚上打车回到冀州,第二天为老人们理完发,又乘车回到枣强县城伺候月子。
“光荣院里都是‘功臣’,都不容易,为他们做点事儿,也证明我们没有忘了他们。”在为老人们理发过程中,啜玉珍耐心地倾听老人的往事:“我一人拼死过四个鬼子”“埋藏在死人堆里,刺刀扎到身上了,一声不能吭”“我见过毛泽东、周恩来,开国大典的时候,我是放礼炮的”——理发完了,老人还颤抖着手给她敬礼说:“谢谢你,谢谢你”。长年瘫痪在床的老人羡广珍(已故),理发时要靠人把他扶着坐起来。他眼睛大,脾气也大,对啜玉珍却很好,从不发脾气。光荣院里有老人去世了,都是新理的头发,安详地“走”了。看到老人干干净净地离开,啜玉珍从内心觉得也是一种安慰。
光荣院的院民不固定,从10年前的30多名,到今天的7名,啜玉珍的工作量也在变化,但是不管多与少,她都是一丝不苟、尽心尽力地为每一位老人理发,直到他们满意为止。
啜玉珍的家庭并不算富裕,但对于她的这些公益活动,家人们一如既往地支持。“让别人快乐,我就快乐;人就是要从奉献中得到最大的满足。”在她的言传身教下,啜玉珍的两个儿子都秉承了母亲助人为乐的好习惯。大儿子看到陌生人的自行车坏到半路上,伸手搬到自己店里给帮忙修好;二儿子披着雨衣出去,淋着雨回来,把雨披借给了年长的路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