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友和邻居闻讯后,不约而同赶来,一齐动手帮他清扫院落,打扫房间,整理床铺,让文龙有了一个相对整洁的养病环境。大家还带来了米、面、油等生活用品,并不断来看望,帮他们重拾生活的信心。
回乡后生意停了,张丙常和儿子生活更加窘迫,只能靠微薄的积蓄和养老金来维持。但即便这样,他依然抱定一个信念:再苦再难也要让儿子服药治疗。
虽然务农时是一把好手,做生意也很有一套,但真正做起家务来,张丙常一开始却笨手笨脚,不但父子俩吃不好,也给病床上的儿子增加了不必要的痛苦。但他没有被困难吓倒,虚心向别人学习,很快掌握了照顾病人的要领和做家务的技巧。
他每天早早起床,倒便盆、洗漱、做早饭,等儿子醒后给他穿好衣服,抱到轮椅上,用温水帮他洗手洗脸,然后整理床铺、打扫卫生。等一切收拾停当,就模仿着妻子的样子,一勺一勺地喂饭,等儿子吃饱后自己再吃。接下来是刷锅洗碗,给儿子喝水喂药……刚想歇口气,一看表,又该准备午饭了;下午照常忙个不停;吃过晚饭,他先给儿子铺好床,然后去烧水,为儿子泡脚、按摩,最后帮儿子脱衣躺下,掖好被子;看着儿子安然入睡,他才带着一脸疲惫在儿子身边和衣躺下……
为让儿子吃好,又减少开支,他还把自家院落利用起来,种上了各种蔬莱,他在院子里搭起了简易塑料棚,冬天不花钱也能让儿子吃上新鲜蔬菜。
常言道:水向下流,人向下疼,张丙常为这一说法做了一个生动诠释。自从文龙得病后,他总是把有营养的可口饭菜让给儿子吃,看着儿子一口一口地吃下去,他就感到心里特别舒服。不管自己多么困难,给儿子买营养品、买药从来没有含糊过,可对自己却是省了又省。
文龙得病后添了一个毛病,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大“啊”一声,不知情的人总会被吓一跳。白天劳累了一天的张丙常,睡不了多长时间就起来照顾儿子拉撒、翻身,可常常是刚躺下,就被儿子的叫声“喊”醒。尽管对此已习以为常,可每逢此时,他总会赶紧起来察看,生怕儿子有个什么闪失。
村里逢五排十统一放水,疲惫的他总是接好水,把儿子和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净晾干,叠好放到一边。虽然近几年没有添新衣服,但张丙常却保证儿子穿得干净、合体。
在春秋季节风和日暖的日子里,他将儿子推出房间,晒晒太阳,呼吸新鲜空气;炎炎夏日,他带儿子到树荫下纳凉、休息……他还根据天气的冷热变化,及时为儿子增减衣服,以防感冒。
为了减轻儿子的痛苦,他还坚持每晚给儿子泡脚、按摩,定时给儿子洗澡,不管多忙多累,从没间断过。文龙卧床已12年了,可在父亲照顾下,从来没长过褥疮。
张丙常,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,7年多的时间里,就这样忙里又忙外,当爹又当娘,精心照顾着病瘫的儿子,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,吃过一顿安稳饭。随着年事渐高,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,腰疼腿疼病常常复发,但他忍受着疼痛的折磨,一如既往地忙碌着,用博大宽仁的爱心为儿子和全家撑起一片天……
刘春辉